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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熱乾麵的委曲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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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借代」是一種修辭格式,表達時不直接說出某人、某物或某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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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熱乾麵的委曲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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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借代」是一種修辭格式,表達時不直接說出某人、某物或某地的名稱,而借用與它密切相關的名稱去代替。

修辭之必要,是希望能換個說法傳達給讀者更生動的形象,從而引起想像和引動情感。

但修辭格式要有效,而不致於造成讀者的不解和誤解,往往牽涉著讀者對其語境的理解。譬如,最簡單的「代名詞」,當寫到「他怎樣」時,前文必然已提到「他是誰」,讀者才能理解這裡的「他」的指稱。

這是上下文語境的明晰,是基本的寫作與閱讀能力要求。但當修辭涉及的是社會語境和文化語境時,「被借代物」是不存在文本裡的,而是存在現實社會和歷史文化之中。閱讀者要能理解這項「借代」修辭,就需要對指涉的社會文化語境背景有所掌握。

以「熱乾麵」這項武漢人習慣的特色早餐名來指代「武漢」這個地名,的確很有「引起讀者想像、引動讀者情感」的修辭效果,這看得出習近平撰稿文膽的用心。

可惜,撰稿人忽略了口語表達與書面表達的差異。書面寫作時,借代詞通常會被加上引號,表示詞語的特殊性;閱讀時,讀者也會在此放慢速度,斟酌、思考詞語的言外之意,甚至停下閱讀轉而查詢,這都是書面閱讀的樂趣。

但口語表達不能停留,也沒有引號(沒有任何標點符號),甚至沒有文字,當聽眾突如其來聽到「ㄖㄍㄇ」的聲音時,大多數人是無從辨別是哪三個字的,以至難免出現語意落差的尷尬場面。

不過,最大的敗筆還是語言風格的問題。「熱乾麵」這種既溫馨又帶點俏皮的修辭語,從疲憊不堪、板著臉孔的強人口中說出,真的只有一種令人哭笑不得的違和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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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編輯」,當然值得作為一種志業來追尋,它既啟蒙世界,也發現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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